加拿大第一位华人女律师GRETTA WONG的家族故事

加拿大第一位华人女律师GRETTA WONG的家族故事(1)

GRETTA WONG是第一位华裔加拿大女律师，她的经历代表了早期华裔子弟成为专业人士的典型经历。也反映了华裔在加拿大社会体系中的早期历史。在此陈卓律师将这段历史整理介绍给大家，不论是专业人士还是新移民，华裔专业人士的经历都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加拿大社会。同时对于曾经和潜在的种族歧视保持足够的警惕。这篇文章从家庭出身和发展的角度出发， 也给新移民融入加拿大提供一些文化上的借鉴。同时这篇文章也可作为记录，提供给研究学者一些基本信息。此文所有信息均为从网上和公开史料收集而来。

Gretta Wong的家庭和父亲对她的影响和帮助巨大

在加拿大上加拿大律师协会于1946年在多伦多举行的秋季大会上，Grella Jean Wong通过了法律协会的任命手持证书在大厅里接受了10分钟的欢呼。在这样做。她似乎已成为第一位在加拿大加入法律职业的华裔女性。而第一位华裔男性Kew Dock Yip's是在去年拿到了此证书。

加拿大华人华侨史一般从1858年讲起，并分为这几个时期：自由移民时期(1858-1885年)；征税限制时期(1885-1923年)；禁止时期(1923-1947年)；解禁放宽时期(1947年-1957年)；平等时期(1957-目前)。其中不幸的就是征税限制时期(1885-1923年)和禁止时期(1923-1947年)华人中的先行者了。而第一个华裔女律师Gretta Wong的父亲Lem Wong 就来自那个时代。

Gretta Wong的父亲Lem Wong1896年来到加拿大

Gretta Wong的父亲Lem Wong于1881年出生在广东沿海附近的一个小村庄。从19世纪中叶开始，中国脆弱的经济在外国武力和经济的渗透压力下趋于崩溃，清帝国的法令强加了各种对于违法犯罪的严厉的惩罚，但是这这经济上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人民仍然处于饥饿中，生育率超高对于父母而言成为巨大的负担。

在中国的广东省有很多农民离开中国，许多人试图移民寻求更好的发展。闯南洋和闯金山都成为广东沿海贫民不错的选择。Lem Wong，并且在十五岁时在1896年，他和他的叔叔一起从中国到温哥华。没有良好教育， 全凭年轻和冲劲，他的年龄，性别，背景和目的地使他成为大多数前往加拿大的中国移民的典型代表。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弗雷泽谷淘金热之后，中国人于1858年首次抵达加拿大。 先是来自三藩市的移民， 继而太平洋的对岸的广东和香港。19世纪80年代早期，更多的人来到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建设的合同工。中国移民的另一波浪潮发生在19世纪90年代的繁荣时期和1910年代的十年。到1911年，共有27,774名华裔人居住在加拿大，其中19,568人居住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登记人口只有3%的是女性，当然也会有一些非登记的女性人口没有统计进来。大多数的中国来的新移民都是在他们十几岁或二十出头的时候，几乎没有正式的教育，实际上几乎没有人懂没有英语。几乎所有人都是男性。性别文化习俗抑制了中国女性的移民，中国男性被当局认为是“寄居者”，他们的目标是让他们为了加拿大的一些基础建设和廉价劳工，然后在年纪大的时候回归他们的祖国。白人加拿大人的种族敌意和限制性的移民法联合起来阻止那些曾经娶过妻子和孩子的中国男人把妻子和孩子送来。

该组织因为担心亚洲移民的工资竞争，廉价的劳动力已经在美国引起了劳工行业的动荡。BC省在1884年和1885年通过了两项明确的反华移民法规。这两项法规后来被联邦政府所禁止。 可笑的是这并不是出于对种族不平等的担忧，而是出于希望获得可以帮助建立太平洋铁路的低成本中国劳工的愿望“

值得指出的是，许多华工并非自觉自愿来加，而是受加拿大铁路建设承包商及其在中国的代理人雇佣，以契约劳工的名义来到加拿大。联邦政府总理麦克唐纳曾告诉正酝酿反华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代表：如果他们需要铁路，就必须接受中国建设工人。麦克唐纳于1882年还曾表示：“当铁路横跨大陆，并且有了陆运欧洲移民和劳工前往不列颠哥伦比亚的工具，即是说，当克服了短暂的困难后，(本人)将在某合理情况下，加入禁止(华人)长期移民的行列，是颇为适宜的事。” 为什么那个时候加拿大缺少劳工呢？ 原因很简单， 南边的美国经济更发达，生活条件更好一些， 来自欧洲的移民宁愿在美国而不是在加拿大。历史在此发生了交融，加拿大历史上第一位华裔男律师Kew Dock Yip的家庭出身来自于建筑承包商和劳工招募商，他和Gretta Wong甚至还在法学院相遇过。法律上讲， 华人劳工是合法的作为劳工招聘进入加拿大的。1881年，加拿大政府曾批准过一间建筑公司自广东直接雇用1.7万名苦力。

1885年铁路建成后，联邦政府颁布了自己的反华立法，对中国的非移民征收50美元的人头税。 而那时华工一天的收入是1块钱左右，这就是臭名昭著的移民法，那时的规定是只有五个种类可以免除：外交官，旅行者，科技人员，学生和商人。 而Lem Wong，一个劳工，本来不能免除人头税制的豁免。他和其他1,761名中国移民在1896年支付了50美元，创造了超过88,000美元的税收收入。据说BC省首府议会大厦就是那时使用这笔经费建成的。 在他以后来，人头费费用更高。

1903年，人头税增加到500加币，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5-6万加币。 BC省政府对于抵达的中国移民数量仍然不满意，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立法机构将在1900年至1908年之间制定八项法规，所有这些法规都旨在通过禁止无法完成“欧洲语言学习”的学生来取消亚洲移民。这些法案最终被联邦政府取消，因为联邦政府担心危及与军事强大的日本国家的外交关系。



Lem Wong客服了这些移民障碍，并在1896在温哥华登陆。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洗衣店做工。最早的中国人来到BC省做工主要分布在矿业，铁路建设，罐头和制造业，但种族主义的做法使中国人挤出了核心劳动力市场。至今在列治文的渔人码头附近的博物馆还可以看到渔业和罐头企业中中国和日本劳工的居住和工作条件。

通常中国人在服务，洗衣店和餐馆的方面上寻求落脚点，这些工作社会地位低，白人竞争程度很低。因此给亚洲廉价劳工留有部分空间。在短暂的停留后，五个月后，也许是为了更好的生活，Lem Wong就离开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向东走向安大略省在那边的各种洗衣店就业。经历了每天14个小时，每周6天的艰苦的10年劳工生活后，他攒够了娶媳妇的钱。

1905年Lem Wong结婚成家生子





Lem Wong认为自己已经解决了收入的问题。然而。在寻找离家很近的婚姻伴侣时，他处于相当不利的地位。在1911年，女性只是组成 安大略省中国人口占2.9％，中国人口占加拿大人口的3.5％.28中国与其他种族之间的通婚很少见，Lem Wong也是如此。这里没有机会找到合适的妻子，像大多数中国男人一样，回到中国寻求新娘。考虑到加拿大移民法的错综复杂，他的回访必须仔细安排。Lem Wong将不得不在出发口岸向移民局官员登记，在十二个月内返回，并且能够在返回时恢复他的身份。

1905年，像大多数那是的中国男人，他攒够了回家的钱，Lem Wong回到了他的家乡，在那里他通过一个中国的媒人进行婚姻。他选择的妻子Toye Chin是一个来自Lem Wong同村的农民后代。 Toye Chin最初对她的求婚者并不感兴趣，村里的其他年轻女性称她为“小虾”。 Toye Chin没有正式的学校教育，也无法读写，但是她被认为是一种有名的美女。尽管她的平民出身，她不错的外表吸引力使她成为潜在向上流动的候选人。为了增加她在婚姻市场上的地位竞争力，她被迫裹足，这在当时的中国是被视为“女性气质”和大家闺秀的象征。 Lem Wong对新娘的双脚非常不满意，他在结婚后不久就命令他们不受约束。在家里 Lem Wong高度批评了清王朝的束缚习俗，“认为看到女人们走路时女人们嘎嘎作响是荒谬的。”随着时间的推移，Toye Chin的脚恢复到足以让步行，但从未跑步。她的后代在后来回忆起她， 认为这是对母亲的余生的一种生理的束缚。

结婚后，Lem Wong回到伦敦，他的妻子不得不呆在中国。Lem Wong一直在努力思考是否将他的家人带到加拿大的问题。这些年来，种族暴力偶尔爆发，最终导致1907年恶性的反亚洲温哥华骚乱。白人暴徒经常向中国人发泄他们的种族主义，摧毁中国人的生意，甚至对业主造成了人身伤害。此外，那时的人头税已经被设定为500美元。需要一个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收入， 如果考虑到支出，可能一个华人需要攒够5-10年才会攒够这样一笔积蓄。尽管存在所有这些担忧，Lem Wong决定在伦敦定居下来，并将家庭建立在安大略省。他渴望将家人带来，他自然很精明的考虑咨询律师。于是他咨询了一位名叫J.W.G温纳特的伦敦律师。温纳特关于将他的妻子和孩子带到加拿大的前景。进入变得越来越困难。 1910的移民法赋予联邦内阁禁止入境移民“属于任何被认为不适合加拿大文化的种族”。那时源源不断的中国人仍然有相当大的数量，但人头税仍然是一个严重的障碍。 Lem Wong被告知，为了避免为他的妻子和儿子支付1000美元的人头税。他可以试图获得豁免作为“商人”，其妻子和子女有权免人头税。

温纳特告诉Lem Wong商人和其家属是可以豁免此规定的。Lem Wong是一个聪明和有行动力的人，因为担心他经营洗衣店有一些人认为他可能不符合资格 ，他开了一个家禽店，不合格，于是Lem Wong暂时在伦敦市场开了一家蔬菜和日常摊位，在那里卖黄油和鸡蛋。这似乎已经足够了，并且在1911年Toye Chin和他们的儿子，Victor一起来到安大略并和她的丈夫一起在伦敦. 他们是是幸运的， 1914年之后，入境的中国移民人数大幅下降，并且随着J923通过了“排华法案”，虽然商人继续合作 是一个可以受理的种类（虽然他们的妻子和孩子不再被允许进入），而且政府对“商人”的定义进行了扼要。

那些年间只有8个中国人人才能以这种方式设法进入加拿大，直到1947年法令废除为止。

20年后1914年Lem Wong成为一名成功的餐馆主

在十几年的艰辛的工作后Lem Wong积累了他的微博的洗衣工资和必要的社会经验，有了足够的资金来支撑他自己的小生意。他最终取得了成功，他在1914年在安大略省伦敦开设了一家中餐馆立住了足. 就像现在一样，在当时开餐馆需要相对较少的资金，相比西餐馆，较低工资和长时间的劳作最终可以产生利润。事实上，在经济较好时期餐馆产生了相对较高的利润水平。Lem Wong收入还不错，但在萧条时期的时候餐馆经营却非常困难。

对于不会说英语的Toye Chin来说，住在这个小镇伦敦一定是一个非常孤立的经历。 异国他乡就像所有的新移民一样，感觉到封闭和孤独。虽然在伦敦有一个小型的华人社区，但是那完全由男性组成，那时Wongs是城市中唯一一个中国血统的家庭方式存在。 在随后的岁月里，他们不停气的生了7个孩子。玛丽，克拉拉，诺曼，乔治和比尔都先于格雷塔，第七个孩子，出生于1921年7月31日叫Esther，与Gretta稍微不同，她是最后一个出生的人。Gretta在这个大家庭里收到了良好的照顾。

Gretta 的母亲Toye Chin就像所有的家庭主妇一样围绕着孩子转，日子和晚上接受了儿童护理，缝纫，购物以及家庭和餐厅产生的无尽洗衣服务。虽然她为家人做了所有的烹饪，但她没有在自己家开的餐厅做饭。当孩子们还年轻的时候，Lem Wong设法聘请了多名来自多伦多的中国女性来为他的妻子提供帮助和陪伴，但他们从未停留很长时间，因为他们发现小型华人社区使伦敦的吸引力远远低于多伦多。

Lem Wong改造中餐馆成为中高档餐厅

Lem Wong经营生意非常有头脑，Lem Wong的餐厅业务在他的家人到来后的头二十年里蓬勃发展。在那个时代，中国业主没有一家餐厅提供“中国菜”，因为白人人口对亚洲菜的兴趣已经很大。大多数中国餐馆都很小，装饰很差，从早上开始直到开放，那天晚上，专注于以最低价格购买简单的油炸食品。

然而，Wong希望建立一家比典型社区咖啡馆更高的餐厅。他准备将中餐厅打入白人主流市场。他投资并改造了自己的中餐馆，购买了亚麻桌布，亚麻服务，银盘子和手指碗。他只聘请了精通英语的中国服务员，并训练他们将食物放在肩膀以上的大盘上。 他的菜单专门提供龙虾，虾，扇贝。 Wong's Cafe是该市第一家推出晚餐音乐和周六夜间演出的中餐馆馆，其中包括聘请了伦敦人Guy Lombardo和他的五人乐队。 Lem Wong的餐馆几乎成为成为伦敦最优雅的餐厅，这极大地迎合富裕，高尚，专业的食客。也为他赢得了声誉。 他的投资得到了很好的回报，餐厅的经营给他提供了一个舒适的家庭收入，这个情况一致维持到新获得许可的外来的伦敦酒店的竞争导致收入减少。

然而，即使在美好时光，Lem Wong也非常努力，他可以勤奋工作可以很长时间没有假期。偶尔的钓鱼日是唯一的家庭娱乐活动。就像种子撒在地上，很快成长并茁壮起来。

Lem Wong三大策略鼓励孩子融入白人社区



Lem Wong是一个开明的人士，不像传统中国人认为女孩无才便是德， 相反他认为男女应该有平等的机会。他鼓励他的孩子们尽可能接受教育。“我父亲认为......我们应该进入我们可以独立工作的专业人士，”Grelta Wong Grant解释说。

就像我们现在的新移民一样Lem Wong非常担心孩子们会可能难以完全融入伦敦的白人社区。为此他制定了一些策略， 事实证明直到今天这些策略依然很有效。这就是加入当地的教会，他积极争取成为第一圣安德鲁斯联合教会的成员，该教会为了传播给异教徒，专门于周日下午成立了一所中国主日学校。除了他们的坚持之外，每个星期天早上，所有八个孩子都在教堂服务，服务后的常规星期日学校课程，以及下午的特殊中国主日学校课程。在中国主日学校课程 Toye Chin和Lem Wong加入了他们的孩子教授其他的中国人圣经。 Grena Wong Grant记得伦敦唯一的中国家庭在教堂里最吸引的一句话：“我们是那些神圣的异教徒孩子，”她笑着说。“他们带我们进来......他们拥抱我们。 自然而然我们成了当地教会的一份子。”

另外一个策略就是他鼓励家人尤其是孩子们参与当地的体育运动，体育是文化适应的另一种途径，Lem Wong鼓励所有的孩子参加当地的社区团队，他们做得非常成功。 Gretta将她的家庭成功同化归为积极参加群体的体育活动，就是参加当地的足球，篮球，足球，曲棍球和排球队，就像现在的学生一样，毫无疑问群体体育是最容易融入群体的活动。Gretta融入如此之深，以至于她的日常语言是英语。

和现在的融入的策略一致，他的第三个策略就是他同时也鼓励孩子们收到更高更好的教育，并且成为专业人士。他的7个孩子基本上都完成了大学教育，并且多为成为专业人士，其中4个女儿，两个成为医生，一个成为律师，另外一个成为生化科学家。 -------待续

下接第二集 加拿大第一位华人女律师GRETTA WONG的家族故事(2)